“气到住院?”简川幸挑眉,“不至于吧,我看那女生没那么脆弱,我走前还吼我呢,中气十足的。”
“啪”地一声脆响。
简美兰实在忍不了了,一巴掌拍到自个儿子的手臂,一点儿都不心疼。
“嘶——”简川幸呲牙,“干什么呀,给我醒神也不带那么狠的。”
“人姑娘回去路上车祸了,直接120送的急诊,怎么说都是你的错。你赶紧收拾好去看看人家姑娘怎么样了,别空手去,实在不行就态度好点,没必要让大人的关系那么僵。”
简川幸式疑惑。
有种错叫妈妈觉得你的错,网友诚不欺我。
“碰瓷都碰到这地步了?”简川幸抓了把头发,转个方向进卫生间。
“您哪别瞎操心了,大半夜我都还看人朋友圈发的腿缠绷带蹦迪的照片和视频,哪用得着我去赔礼道歉啊。”
顺手合上卫生间的门,以防简美兰女士想揍他。大不了他就不出卫生间了呗,躺浴缸睡一觉都行。
反正上次他喝多回来把浴缸当床睡了一夜,酒醒后除了腰酸背痛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行,你少爷你娇贵。”简美兰冷哼道:“原本还想让你松快一月,不那么密集给你安排相亲。算了,今天我自己去医院看,实在不行把人领家里照顾,没准你两日久生情呢,那就皆大欢喜了。”
简川幸:“……”
他隔着卫生间的门问道:“别啊,您意思是我等会去走个过场就不让我相亲了?”
“不是不让,是让你中场休息。”
“那行,把地址发我手机上,待会就去。”
人生需要取舍。
他的取舍不讲究,快乐一天是一天。
宁愿迷茫的蹲在医院街边的分叉路口,有种“不知来路,没有去向”的荒诞感。
昨夜医生抢救过来,说阿婆脑里那颗瘤已经在压迫阿婆神经。
动脉瘤相当一个炸弓单,如果不破裂一般来说没什么事。
如果破裂后出血量大就会很危险,所以轻易离不得人,怕出意外。
医生说建议手术,或者进行中西医调理。
手术包括开颅夹闭和介入栓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