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她和沈慕檐认识比他早，关系比他亲密得多，如今又是男女朋友，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说不准，如果沈慕檐要跟她不再跟他来往，她都没异议。
所以说，他这些年跟他们交朋友，到底算什么？
小丑吗？
裴渐策一直都是笑嘻嘻的，从来未曾像今天这样板着脸，语气不善的跟她说话。
薄凉呆了下，随后笑了，“这么说，们还真吵起来啦？”
裴渐策没想到她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的意思这么难懂？
在薄凉看来，她和沈慕檐这事是小事，而且都过去了，他和沈慕檐应该不会吵得太过分的，她没当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趴在桌面上笑道：“辛苦啦，还没吃早餐吧？快点吃早餐吧。”
裴渐策心里却不上不下的，“那件事，……没在意？”
薄凉不好意思，“都过去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呢？”他冷淡的反问。
薄凉不以为然，“他敢！”
裴渐策似笑非笑，“他为什么不敢？”
薄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笑意渐淡，“们怎么了？”
裴渐策没吃早餐，只是认真的问她：“觉得了解沈慕檐吗？”
薄凉毫不犹豫的点头，“了解啊。”
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不了解了？
“可我发现从今天开始，我不了解他了，或许，我从来没了解过他。”
他语气沉重，薄凉头都疼了，“我说，们发生什么事了？说这些我怎么听不懂？就不能直接说吗？”
他语气很淡：“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和他的朋友。”
他虽然喜欢薄凉，但对沈慕檐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他是真的拿他当朋友，沈慕檐的话，对他而言，何其的伤人？
薄凉彻底愣住了，“什么？”
裴渐策这才默默的吃早餐。
只是，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