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旖梦用一种“我练习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的眼神看向他。
游海亦竟然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姜旖梦夸张的反应逗笑了他，等他笑完，刚才那丝酸涩的惆怅和被撞见的恼火都烟消云散，内心一下轻松不少，他突然不想走了，大发好心想帮她检查下舞蹈，却被用这种眼神打量。
他蹙眉，奇怪了，这是他的出道曲，他还是被指定为女团导师的人，这女的，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他不耐开口：“快点！”
莫名被吼了一句，姜旖梦想算了，虽然游海亦接触下来，感觉性格很奇怪，但是，这毕竟是他的歌曲，原版想看，就给他看看吧。于是重新跳了起来。
游海亦静静地看着。练习室只开了一半灯光，立体的脸一半隐匿在阴影中，他支起一条腿，把手搭在上面，表情隐秘，眼神冰冷，像藏在暗处准备捕猎的猎手，一般人要被这么盯着，紧张得跳不下去也很正常。
然而姜旖梦，作为僵尸，她毫不受影响。
一分钟后，姜旖梦突然想起游海亦白天的评价：
像个死人一样。
她是死人没错啦。
复活半个月后，她逐渐拿回生前的记忆，她记得，当年她的歌舞也曾艳冠天下。
作为王朝最年幼一位公主，即便不喜欢，从小也是被各种名师亲手教出来的，无数文人墨客变着法写词赋诗赞美她。
现在竟然被人说像个死人一样。
她有那么差吗？姜旖梦不服气起来。
一旦意识背上包袱，她肢体变得僵硬。
看了一会儿，游海亦也发现，姜旖梦得A+并不是毫无道理，她对音乐的理解很深刻，如果不是她天赋异禀，就是练习了许多次。虽然跳的是他们的出道舞，但是她的动作却很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一分钟后，她的动作肉眼可见越来越僵硬，渐渐变得像机器一样。
游海亦忍不下去了：“你……在看不起我吗？”
啊？姜旖梦停了下来。什么看不看得起，话题怎么突然变到这上面了。
游海亦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刚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后面你在干什么，动作也不像是不会。”
游海亦猛然凑近。
挺直的鼻梁，狭长的双眼，眼尾看似多情的上挑，眼神却冷冷的，在暗淡光线中红得像血一样的嘴唇，极为俊美的脸凑得极近。他身上似有似无的，薄荷和树木的清香味，扑面而来。
如果是正常人，被这么近距离地注视，早就心跳不已，面红耳赤了。
可惜姜旖梦现在还没有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