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确定要我脱衣服?”

    沈轻缘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护在胸前,一副要被就地正法的小媳妇样,小心翼翼地又问了苍言一遍。

    床正对面是香槟色落地窗,窗帘没完全闭合,还能看到别墅外面的翠绿景致。

    她们刚刚才见面,虽然是惊鸿一瞥,让她这个颜控大饱眼福,但又不是古代,必须结婚当晚洞房花烛,能不能先培养培养感情再搞动作?

    苍言嫌站着太累,后退两步到落地窗旁边的贵妃塌,身子懒懒地窝在塌上,以手拄着额头,惜字如金:“脱。”

    声音宛若珠玉,清脆动听,让人不禁想起琵琶行里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

    沈轻缘原本就坐在床上,想着脱了衣服依旧还是要上床,她干脆没下床。

    修长的手指搭在西装纽扣上,一颗一颗地解开束缚,西装下面是纯白色长袖衬衫和镶嵌着珍珠的细长款女式领带。

    沈轻缘试图讨价还价:“要不你来脱?”

    她当着苍言的面脱衣服太羞耻了,况且她还嫌弃这副身子的皮肤不够白。

    苍言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沈轻缘在学校里对领导察言观色惯了,一眼就看出这是苍言不乐意,她不敢再多说,麻利地把领带摘下,衬衫解开。

    上身只剩Bra,然后开始脱裤子。

    苍言略带玩味地看着沈轻缘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变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白色木棍,那东西沈轻缘最熟悉不过。

    教鞭。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对这玩意最了解不过,早年间用的是木质教鞭,可以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学生,相当于古代先生用的戒尺,而现在不提倡体罚了,老师用的大多是电子教鞭。

    这种东西出现在苍言手里,可真不是好兆头,沈轻缘感觉空气都变刺骨了。

    “趴床上。”苍言拿着教鞭站起来。

    沈轻缘战战兢兢地趴在床上,明明室内温度很高,但是她身心拔凉拔凉的,沈淞淞那个嘻嘻怪说的话浮现在耳边:苍言脾气不好,听说还是个S。

    她这副身子年轻、健康,手臂上肌肉线条明显,还有若隐若现的马甲线,这些都是沈轻缘上辈子没有的,她上辈子忙着搞课题做研究,根本没时间锻炼。

    沈轻缘趴在床上,紧张得耳朵发红,希望这只是苍言的情趣,而不是什么S.M。

    苍言眯着眼睛看着那副健康的身体,有肌肉有线条,不像她……她目光倏然变得凉飕飕的,转身从抽屉取出三件套。

    沈轻缘咸鱼一样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