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兹忽然感觉到害怕,他不在乎自己被粗暴夺走的贞操,但是他怕厄斯克因会因此怀疑他,欧兹无法想象血统暴露的后果。

    “别乱动。”厄斯克因在他臀尖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激起肉浪的波纹,“你的潮热期还没结束,别引诱我。”

    谁引诱你了?欧兹无辜吐血,但是他的身体也确实无法继续承受性爱,冷静下来的身体后知后觉察觉到阴穴的灼痛,仿佛被磨掉了一层皮。出他意料的是,除了几根手指的插入外,厄斯克因并没有使用被淫水泡得松软的后穴,哪怕后面饥渴得吐水,厄斯克因也仅仅只是用手抚慰它。

    饿到极致的Alpha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肉,欧兹想不通原因,他干脆不想。一夜过后的被褥没法再次使用,全部要扔掉,干涸的精斑星星点点遍布在上面,被淫水浸泡又晾干,摸起来有种奇怪的硬感。

    他的双腿软得不能走路,厄斯克因横抱起他走入浴室,浴池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热水,他被轻轻放入温热的水流中,疲惫的躯干瞬间放松下来,欢呼起来之不易的舒适。厄斯克因没有一起泡澡的意思,高大的Alpha赤裸着身体又走回了卧室,防止欧兹脱水,他还准备了一大杯新鲜苹果汁放在一旁。

    体内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欧兹怕热,把上半身抬出水面,柔和的水流洗刷尽身上的脏污,等泡得有些昏沉了,欧兹从水中爬起,忍着颤软的大腿,走到落地镜前。

    镜子中的陌生人出着神,发梢挂着的水滴从肩膀落下,从肿大的双乳间划过,直到没入隐晦的双腿中。欧兹嘴角扯出一抹笑,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眼睛却是死的。浴室雾气沉沉,哪里都有厄斯克因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的吻痕占据了这具身体,大腿和腰上手指抓握的指痕已经发青发紫,可见Alpha当时的力气之大。

    他扭过身体朝后背看,也是一样的凄惨,脖颈的腺体被利齿啃噬了一遍又一遍,不大的地方看不到一块好肉,血痕横陈在上面,交织出占有的标记,那灼灼的红色轰轰烈烈一路烧向下,连那柔软的臀肉都未曾幸免。

    欧兹披上衣服,慢吞吞走回到卧室,厄斯克因不在房间里,屋内还弥漫着昨夜的糜烂气味,他猛地拉开窗帘,正是心旷神怡的午后,金黄色的阳光裹挟着怡人的冷风涌了进来,短暂吹散了欧兹心头上的阴霾。

    “咚咚——”,莉丝夫人在外面敲门,“大人,是否需要我安排人进去打扫?”

    欧兹开了门,门内的气味还没散干净,但莉丝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仆人们分工明确地开始打扫满屋狼藉。

    莉丝将手里的药剂交给欧兹,“这里所有人都是严加训练过的Beta,请您放心,您是Omega这件事不会走漏风声。克莱门特大人临走前叮嘱我注意您的身体,让我准备了抑制魔药,他很关心您呢,其实不用那位大人提醒我也会准备好的。”

    欧兹点头,看上去并不关心厄斯克因的去向,他坐着发呆,仆人们忙忙碌碌,抱起被褥床垫准备扔掉。

    “等等。”欧兹走上前,用手翻开折叠的布料,翻找片刻,却什么也没找到,只有刺眼的液体干涸痕迹。

    欧兹有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你们有没有看见长条的,这种形状的布条?”

    仆人们面面相觑,犹疑地都说没有。“算了,是我多心了。”欧兹说,他不想在这待下去了,多看那张大床一眼,他的眼前就会出现他和厄斯克因在床上交缠的幻影。

    假期没过半,欧兹拒绝了莉丝夫人的挽留,捎上那个被忽视了一夜的匣盒,又回到了法师塔。他回来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在空旷的法师塔内,欧兹竟然罕见地觉出孤独。按理说,他应该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欧兹回想,自从乌娜搬了过来,加上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杂事,距离上一次的独处好像也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

    而在另外一边,厄斯克因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父亲和哥哥面前,轻飘飘的布带没有声息地落在桌上,却像是砸下一块巨石,砸在所有人的心上。没有人说话,布料上惹眼的红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管家们对视一眼,识趣地退下了,只留下了父子三人窒息的对峙。连乌拉诺斯的脸上也难以挤出笑意,他阴沉地盯视那张白布,手指一勾捻起它,还留存着前一夜在肉体下撕扯的皱褶,鲜红的血丝在布缝间漫开,凝固的精斑点缀着它,仿佛依旧在亲吻鲜血主人泛着粉红的身体。

    厄斯克因满不在乎,“我没做绝,还留了余地给你们。”

    “你......”乌拉诺斯气笑了,他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有怒火也有嫉妒,夹杂少许庆幸。

    卡俄斯站起身,高大的阴影笼罩住坐着的两个儿子,他未曾说一个字,但扑面的压迫犹如来自地狱,“禁闭,一个月。”

    传奇的鸢尾元帅很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厄斯克因对因自己私自做出的事情而受的惩罚没有异议,反正蜂巢中的甜蜜已经尝到了,何必又去计较为此付出的一点代价呢?他只是觉得稀奇,“您训斥过我对柯西伊的态度,现在我竭尽所能疼爱自己的亲弟弟,您又怎么不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