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扎进沙发中,双腿间黏腻湿润,贴身的布料黏在皮肤上,他面无表情地换了一个坐姿,双腿叉开忍受着身体内灼烧的火焰,然后唤来渡鸦。

    沃拉很快赶过来了。

    “你发情了?”沃拉震惊道,“信里提到的‘多带几瓶Omega药剂’是怎么回事?”

    “字面意思。”欧兹胳膊挡在脸上,有气无力地说,“假性发情罢了。真稀奇,我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沃拉将一瓶药递给他,她看着他娴熟地将绿色的药水一饮而尽,“那是因为你分化后一直在喝药抑制。”

    她想了想,接着说:“我第一次为你熬药的时候就劝过你不要太依赖药物。需要我为你找一面镜子来吗?你的脸红得可怕。”

    “不用。让我静一会儿。”

    “你压制自己太久了,欧兹。”沃拉严肃道,“我的药只能让你暂时躲过发情期,但是沉寂太久的火山一旦爆发,就是不可挽救的灾难。被你压住的本能依然聚集在你体内。”

    “那就想办法永远不要让它爆发。”

    “我不明白,欧兹。为什么你会这么抗拒自己的性别?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以只服用隐藏信息素的药物,就和学院内的Omega学生一样,你对外的性别是Alpha,定期请假谁能知道你是Alpha还是Omega。”

    凉风吹拂滚烫的面孔,欧兹感觉混沌的脑子终于有了一点清明,萦绕的苦橙叶和岩兰草的香气似乎也淡去了许多。

    “我并没有抗拒我的性别,沃拉。”欧兹坐直了身体,“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我必须规避任何传出我性别的风险,定期的发情期不确定性太大了。”

    “是是是,除了我,因为我是你的‘医生’。”沃拉无奈道,“谁让我是帝国最好的魔药师呢。”

    “等等,那你这次是怎么回事。”沃拉狐疑道,“我对药物的作用绝对自信,它绝不会莫名失效。”

    欧兹啊了一声,眼神飘忽,“可能谁也没想到我会和一个易感期的高阶Alpha独自待在一块吧。”

    “你再说一遍!?”沃拉惊怒,“你发疯了吗,欧兹阁下。需要我像对待刚分化的宝宝一样重新向你灌输一遍性别常识和Omega法则吗?”

    “别嚷嚷,沃拉。”欧兹心虚道,“我也没想到厄斯克因·克莱门特的易感期这么凶猛。我以后会注意的,其他Alpha的易感期也不会像他......”

    欧兹顶着沃拉越来越凌厉的目光,连忙改口,“额,我是说,我绝不会靠近易感期的Alpha了。”

    “不过,好在克莱门特兄弟相信了我是个Alpha了。”他补上一句。

    “因为不会有Omega沐浴在高浓度信息素下还能进行交流。”沃拉嘲讽说,“当然也不会有脑子正常的Omega和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这个难度可以和挑战恶龙相媲美了,我建议你在晚年的回忆录里加上这么一段。”

    眼看欧兹情况稳定,沃拉放下心来,走之前她带走了其中一支药剂:“看来我得给勇者先生重新调制一份新的配方,以防他突发奇想和发情的Alpha野兽来一段交谊舞。”

    见沃拉气得不轻,欧兹适时闭上了嘴,对她的嘲讽照单全收。

    欧兹在此后的第三天才见到厄斯克因。高大的Alpha甚至给他带了家族厨师特制的小点心作为道歉礼物。

    杏仁布丁,不加牛奶和蜂蜜。欧兹很久没尝到这个味道了,布丁中加了克莱门特的酒庄里一种特调的加香葡萄酒,欧兹很喜欢这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