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真要去林公子那儿?天牢湿气重,可别惊了身子——”

    楚别寒冷冷睨了他一眼,“自那人下狱,如今三个月已过,朕当然要去看看这从前惊才绝艳的林公子一朝落魄后过得怎样。”

    过得如何,常恩虽没再见过,但也知道天牢这种地方,向来竖着进横着出的,加之皇帝特地叮嘱要格外照拂林公子,要将那人做成酒器伺候,想必日子得更加难过。

    思及此,老太监连连称是,不敢多言。

    二人行至天牢,刺鼻的恶臭与腥气扑面而来,楚别寒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常恩一贯明白察言观色,便赶忙叫来守卫询问那人身在何处。

    那侍卫显然不知眼前这位气势凛然的华服公子就是当今圣上,听得常恩提起那个名字,眼光饶有兴致地暧昧一扫,悄悄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人如今肚子里踹了个东西,只怕来得不巧,不便接客了。”

    常恩道:“揣了什么?”

    “婊子肚子里能有什么。”侍卫嘿嘿一笑,“得了,等您二位进去就知道了。”

    他将两人一路引至牢狱最深处,越往里走火把越暗,等到了那间关押着重犯的囚室前时,几乎瞧不见光。

    但也正因此,搁着一层石壁传出来的呻吟呜咽声越发清晰起来。

    常恩取出火折,点亮灯笼,示意侍卫解开牢锁。

    厚重石墙被缓缓推开,哪怕只露出一道缝隙也能闻见浓郁的酒酿香气。这座牢狱专为通敌叛国之人准备,四周由厚实的石墙砌成,没有窗,墙面摆满了狰狞可怖的刑具,从室顶垂落数条铁链,便是固定犯人用以行刑的束具。

    楚别寒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他一早便知道林稚卿处境不好过,当日他盛怒之下,将相爷府的人悉数下狱抄斩,相府大公子林稚卿被人投进大狱严刑拷打数日,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典刑司来报时楚别寒甚至已经动了杀心。然而人死何其容易,楚别寒知道这位惊才绝艳的相府公子必定不堪折磨一心只求了断,那他偏要他好好活着、生不如死才好。

    早些年他父皇荒诞无度,在宫里特辟一处安思苑用以亵玩年轻美貌的男女,楚别寒浸淫多年,也知道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叫来人,暗遣太医去给那人医治吊命,又吩咐典刑司不再加刑,对外只说大公子畏罪自杀,随便拣条尸首葬了便是。

    林稚卿被上好的参汤吊命,不过月余便好得七七八八,他狱中浑浑噩噩,连清醒的时候都很少,只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却不想自此以后还有更深痛的折磨等着他。

    他被楚别寒吩咐做了狱妓酒器。

    而今已经是林稚卿沦为酒器的第三月,他硕大的肚腹被粗重笨拙的麻绳捆在石板上,双手被吊绑悬挂于锁链上,双腿却紧紧并在一起,被绳索缠绕固定在墙角。

    这是个无论如何都无法挣扎的姿势,楚别寒从常恩手里接过灯笼,走近了几步,却见林稚卿面颊被层层浸润的宣纸覆盖,这人显然已经受了一段时间,呼吸微弱缓慢,竟连自己身前站了人也毫无察觉。

    侍卫跟在他二人身后,瞥了眼被捆着的人,道:“公子别见怪,他昨日不肯给人玩,还甩了贵人一巴掌,今天要受罚呢。”

    楚别寒将灯笼悬在他高耸的肚腹,神情不明:“如何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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