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我再上楼一趟。”丛笑笑把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要走。
温斯年拉住了这个从进超市口里面就对着手机开始念念有词的小姑娘：“还去哪？”
他望了望那包大袋子，提溜着丛笑笑的小马尾，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逃不掉。
“笑笑，东西已经够了。”
丛笑笑删掉记事本上几样已经买到的清单，目光未抬顾自摇头：“不行，你得补补。”
温斯年苦笑：“我也不能这样补。”
“嗯……”丛笑笑认真地想着她自己心思，对着选好的菜谱道，“再买个胡萝卜，胡萝卜炖山药最是温补。”
“笑笑？”
“嗯？”
“听我说话了吗？”
“哦。”
“呵。”温斯年彻底投降了。
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不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大概只能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她埋着头，好像那个小小的手机里面有万千世界，足以把他这个大活人晾在一边。
温斯年又拎了一下丛笑笑的小辫子。
“痛，别弄我。”丛笑笑举着小手投降，目光仍旧没离开她那块小天地。
“嘘，这句话有歧义，丫头小点声。”温斯年松开手。
“额？”丛笑笑抬头看了看温斯年，“律师都大白天说浑话的？”
温斯年直呼不容易，总算是肯看他一眼了。
“斯年，大白天别乱说话。”
“律师当然不会大白天说浑话。”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了。”
“我说的什么？”
“你说……”丛笑笑话到一半发现上当了，小脸一红可怜兮兮地闭了下眼。
什么时候温斯年成了一个大坏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