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印羽墨走进书房，看到满满当当几个书柜，窗前有一张书桌，书桌侧面的墙上安装了一些简单的置物架，上面摆满了一排排各式各样的飞机模型，模型下面还有一些木制的或者亚克力或者印羽墨并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像勋章一样的东西，印羽墨瞬间肃然起劲。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摸一摸，但又觉得不礼貌，又把手缩了回来。
“你可以动，但是小心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左然已经站在了门口。
“哦，我手里没轻重，还是不碰了。”印羽墨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看到桌子上摆的整整齐齐的历年来的招飞资料和一些相关书籍，赶紧坐下来翻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招飞资料?”印羽墨心想，一晚上的时间，给这些资料买个飞机票也不能从左然爸爸的部队飞来吧。
“有新的招飞标准，我爸爸就会给我一份，我攒起来的。”左然用手摸摸鼻尖，好像这件事有什么难以启齿似的。
“你不是要出国吗？”印羽墨心里打了大大的问号。
“不会是你爸爸要你考飞行员，你妈妈让你出国吧？”印羽墨干脆把椅子转了过来正对着左然，心里充满了对面前这个小孩的同情，估计也表现在了脸上。
左然看到她又开始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表情，心里真的是无语极了，心想这个爱心泛滥的劲儿又来了，赶忙开口道：“没有，他们俩虽然离婚了，但是关系还是很好的，是要考飞行员还是出国，都由我自己选。”
“所以，是你自己选择了出国吗？为什么不要考飞行员啊？”印羽墨语气里仿佛是有点失望的样子。
“你看起来很喜欢飞行员的样子？”左然从昨天开始就觉得她对飞行员的职业有一种执念。
“当然喜欢啊，飞行员多帅呀！你一定听过那首歌吧？”说着就唱了起来：
“白云为我铺大道
东风送我飞向前
金色的朝霞在我身边飞舞
脚下是一片壮丽河山……”
唱完还不自觉的冲左然撇了撇嘴，以示帅气。
“仅仅是因为帅吗？”左然虽然年纪小，但因为父亲左毅的工作性质，从小对飞行员这个职业有了更多的解读。
“那到不全是，我爸兄弟五个孩子，但就只有他没有当过兵，所以他特别遗憾，渐渐地就成了伪军迷，而后我又跟着他看过很多很多的军事新闻也好访谈也罢，每每看到飞行员，他们总会说一句，维护国家主权、保卫祖国领空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和使命。那种身负家国情怀的大义令人心潮澎湃。”印羽墨自顾自地说着。
“可飞行员也是世界上最高危的职业之一，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线间。”左然有些若有所思的说道。
印羽墨猛的反应过来，左然的爸爸不仅是飞行员，他还是飞行员中更加高风险的试飞员。记的跟爸爸一起看军事频道的时候，有听过一个试飞员的采访，他说，他们就是要面对新型战机在最大极限下所有未知故障的，要用尽毕生所学技能在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尽最大可能把飞机带回地面。不由得心里一阵愧疚，危险系数极高。应该是常常替爸爸提着一颗心的，突然对自己的浅薄感到抱歉，主动说道：“对不起。”
“不过，虽然很危险，但他依旧是我的骄傲，这个世界总要有人负重前行的。”左然看出了印羽墨在为自己刚才的兴奋忏悔。
思绪被拉了回来，十年过去了。印羽墨想起那个当年的小不点儿，总是说出的不符合实际年纪的话，他好像一直都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也要聪明一些。
阙娆点完餐看到印羽墨没回来以为她去了卫生间，正好她不在，可以八卦一下：“哎？左然现在是云扬的空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