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冒八点半就起来了,他还以为他是起来的最早的,就端了杯热茶,在院子醒觉。

    没一会儿祁正也出来了,文冒问:“信然还没醒呢?”

    祁正点点头,说:“让他多睡会儿,小孩子不用起这么早。”

    文冒去厨房给祁正也泡了一杯茶,再出来时,就看到祁正坐在院子的藤椅上,仰头闭目养神。

    文冒把茶杯递给他,祁正睁开眼,喝了一口,说:“千歌要看到我们一大早喝这个,又得说我们是老年人了。”

    文冒笑笑,说:“千歌那孩子也挺好的,挺乖的,也很勤快,昨晚我洗澡出来,就看到她在收拾客厅,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没有,客厅都被她规整好了。”

    祁正惊讶的说:“我还以为是节目组收的。”

    文冒摇头:“就是她弄得,我还让她休息,别弄了,她说看不惯家里乱糟糟的,也是个有洁癖的。”

    祁正说:“有洁癖好啊,就让她看不惯,就让她啥活都干。”

    两人中年人笑呵呵的说了一些,眼看着快九点了,祁正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们,这差不多得去买菜了吧,也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市场,十二点钟嘉宾就来是吧?”

    “好像是。”文冒也站起来,说:“去敲她们女孩子的门,我去叫信然。”

    两人进了屋子,一人一边去叫人,孙信然迷迷糊糊的被喊醒,头重脚轻的往洗手间撞,而女房这边,出来开门的是汤雪儿,屋子里没开灯,汤雪儿顶着一头鸡窝头,眯着眼睛,缩着脖子看着外面的人。

    祁正被她这真实的样子惊了一跳,说:“差不多该起来了。”

    “哦。”汤雪儿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她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挠着脖子说:“千歌呢?”

    祁正一愣:“她没在房间吗?”

    汤雪儿回头看看床铺,闭着眼睛说:“没有。”

    祁正说:“先洗漱吧,我去外面看看。”

    祁正走出来就跟文冒说:“千歌好像已经起来了,是不是去哪儿玩了。”

    文冒便往院子里看了看,又眺望了一下远方的山径,然后转头问导演组:“千歌去哪儿了?”

    导演组不说。

    文冒又问:“有人跟着吧,别出什么意外。”

    导演组这才说:“她六点多就起来了,说去看看附近的环境,顺便买菜。”

    文冒问祁正:“把经费给她了?”

    祁正摸摸口袋,摸出一百块钱,说:“没有啊,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