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惊讶,玉荇竟然一时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等她想要回答的时候,已经晚了。
玉崔氏捅了身边的丈夫一下,玉太守也怕自己的女儿说错什么话,急着上前一步:“太子殿下,咱们还是赶快进去吧,如何?”
苏琅的眼神慢慢从尚未抬起头的女孩身上挪开,转而与弓着身的玉恒对视。
这是这位疆河城的太守第一次正视对方的眼眸,却好像被对方的眼神刺了一下,等他再仔细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像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幻觉。
“好啊。”苏琅笑着回答他,毫不客气的率先迈步进去。
其他人也在身后紧跟着,只有玉太守走动的同时仔细回忆刚才那一幕,心里有点别扭。
他是不是刚才做的什么不对了?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玉恒紧跟其后,引着太子往前堂正厅过去。
这疆河城虽是国土的边疆守城,气候一年四季总是喜欢刮黄沙,但是作为一城之主的官员,他的太守府还是相比较下来环境建筑不错的,不然也不能选择太守的府邸,作为日后太子借住的地方。
整个太守府院落也不小,一群人长长的队伍跟着走了不短的距离。
最后所有人落座于大厅,太守后院的人也该及早退下了。
玉徽在临走前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往堂上瞄了一眼。
这个太子哥哥是她所有见过的郎君中,最好看,最气势非凡的一个,可惜是个病秧子,皇上也不喜欢,相处多好了都没前途。
不过总归是个太子,应该还有点用,不过看着病态不知道还能活过几年,总之肯定不会是娘亲为她筛选的未来夫君的人选之一。
她可不要年纪轻轻做了小寡妇,要找也是找世间最好的男子,还能一辈子都陪着她。像是爹爹守护着娘亲一个人一样,不能去想任何人。
刚才这个太子首先就选择和玉荇去说话,这一点让她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哥哥更没好感了。
苏琅低头喝茶,耳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下首玉太守的滔滔不绝,他能感受到有人在观察他,可是他全然当做不知,并不像对此做出任何反应来。
往常送完客人玉荇都是不在意的马上离开,今天却有所不同。
即使这里是国之边界不重女子约束,但是基本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该她们离开也不能继续呆着不走。
玉荇心中带着对这个新来之人不一样的感受,目不斜视的跟着母亲和下人们前往自家后院去。
她从不知道还可以有偷瞄这一行为被容许。在将这点今日的不同渐渐藏在心底,到了后院,玉荇十分懂得的先行告退,留下母亲和妹妹聊知心话,她则转去练武场,继续熟悉练习她的枪法去了。
“肯定又是习武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懂得坐在那绣花学琴,天天就在那抓着那杆子长.枪不放,又不是男子,学那个又什么用!真是把我们清河崔氏世家的脸都丢尽了!”
十分满意的放了人,转而玉崔氏又不满了,因为身边只有自家下人在,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玉徽望着姐姐的身影远去,听到了母亲的话转而抚慰:“娘,那是姐姐喜欢的东西,您别这样说。既然喜欢,就随着她不好吗?”